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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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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布魯斯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但是這場父子局最多算是法爾科內的家務事,蝙蝠俠又不能像未來應對那些阿卡姆的瘋子一樣從天而降給父子倆一人一個巴掌讓他們別鬧了,他只能窩在蝙蝠洞裏瘋狂調查爆炸案和刺殺案,以他的敏銳看到這兩件事時間相差無幾,當然能察覺到其中的不對,但是來不及了,當他找全所有證據時,赫萊爾這邊可能都已經重新劃分好蛋糕了。

這不是蝙蝠俠能力不足,實在是他沒有暴力插手的資格,赫萊爾有外掛不說,還特意控制了局面沒怎麽波及普通人,人家父子關起門來打架又沒礙著你什麽事,最多趁機給老法爾科內兩拳報覆他對蝙蝠俠的追殺,再做點什麽可就越線了。

赫萊爾還在吃著小零食聽洛基實況轉播,雖然洛基的轉播摻雜了過於濃重的個人情緒和偏見,但是撇掉那些,能聽到如此優美而高雅的辱罵貶低也算值回票價。

哦,票價就是洛基提前預定了哥譚的地下宗教勢力,他好像玩過家家玩上癮了,赫萊爾懷疑他想給自己弄個教皇當當,這個位置很適合他對自己的判定。

羅伊正拽著傑森出去找貓,他終於想起來了那只被他從宇宙拐回來的貓形怪獸,他以為被赫萊爾帶走了,赫萊爾以為被羅伊帶走了,兩人面面相覷後意識到是那只貓自己走丟了。

傑森差點把羅伊的頭擰下來,放任一只可以吞掉核彈的噬元獸在哥譚裏亂走,任何一只蝙蝠崽都會神經敏感連夜查遍所有角落的監控,可惜蝙蝠洞的監控體系還沒有完全搭建好,沒辦法用最簡單的方式,還好羅伊能感應到它,準確來講,是別西蔔能,也許別西蔔至今仍在考慮要不要忍辱負重鉆進一只貓的身體裏。

如果是的話,赫萊爾會提前把那只貓扔進宇宙。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轉播聽夠了的赫萊爾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打算去搶個人頭,【猩紅的審判】渴血已久,總該來點重量級的餐點先解解饞。

也是在這時,一股微妙的力量波動與他共鳴,無聲的祈禱與呼喚傳入腦中。

有人在……召喚他?

赫萊爾不太清楚這算不算是召喚,但是他確實感覺到了這股牽引的力量。

他順著力量源頭找去。

【背包】——【會員卡(已贈出):使用次數2/3】

這一欄在發光。

赫萊爾確認那股微妙的力量波動就是來自於這裏。

什麽情況,他記得會員卡的作用是把使用者傳送到迦南才對,為什麽會出現反向召喚的情況?

雖然滿心疑問,但是赫萊爾還是伸出手,碰了碰那張黑色磨砂質感的會員卡虛影。

標準尺寸的會員卡也許因為使用次數在此刻耗盡,化作一團黑色的光球,在空氣中扭曲了片刻,拉出一個橢圓形的空間門。

“是空間的力量。”洛基和宇宙魔方有過長時間的接觸,熟悉這種力量波動,他做出了肯定。

赫萊爾點點頭,擺手示意洛基不需要跟從,他考慮了一下,隨後從套裝裏選中了新鮮出爐的SSR,黑金的流光自手臂蔓延而下。

青年的身形被厚重的披風掩蓋,未知的布料在重力的作用下顯示出良好的垂墜感,而尾端流動變化的火焰灼燒狀不規則邊緣又賦予它些許輕盈感,從背後遠遠望去如同一片被灼燒的黑夜,若隱若現的金色暗紋則像是將隕的星辰。

披風的款式很特殊,它的前端與軍裝的制式相仿,幾根金色的鎖鏈作為裝飾品零落在肩頭,立領的高度剛好到耳邊,斜尖角的形狀給他增添了點神秘詭譎的氣質,看起來像是個吸血鬼親王。

不過赫萊爾遠沒有那麽蒼白,也並不是什麽親王,他試探著伸出手,看似厚重的披風並沒有多少重量,落在身上如水般柔軟,赫萊爾手中持著化作血鉆手杖的【猩紅的審判】,撥開披風的一側拄在地上,這讓他看起來又多了幾分威嚴,再加上那種平時不怎麽顯露出來的傲慢與高高在上的態度,這讓他看起來更像加冕的君王。

赫萊爾很滿意這個套裝,他走進了空間門。

*

奧斯瓦爾德·科波特,一個擁有著哥譚四大創始家族之一的姓氏的,來自煙花柳巷的小混混。

他得到了一場奇跡,以付出了些自己並不清楚的東西為代價,但是這一點未知卻讓他有時惶惶不安。

奧斯瓦爾德不敢向母親坦白這件事,不然他確信身體日漸不佳的母親有能力抄起掃帚把他從屋這頭打到屋那頭,他自己也知道這是一場豪賭,可是他別無選擇了。

他認為自己別無選擇了。

我們很清楚人類的劣根性,當你意識到自己還有退路時,承受的壓力上限就會不斷變小,這很正常,追求舒適與享樂是人類畢生的追求,有些宗教以禁欲為鐵律不就是為了彰顯克服私欲的困難嗎,那點人類生而具備的追求被齊刷刷地分成不同的類別,然後扣在惡魔腦袋上,指責這是魔鬼要你墮落的陷阱。

魔鬼冤死了,天堂地獄初分時,祂們甚至和人類都沒有往來,一直專心致志把天使當做死對頭,誰曾想這都能被隔空扣個帽子,不過祂們最後也欣然接受了,和天使的美德相對應的七宗罪應運而生,畢竟祂們總是彼此糾纏想和對方作對,再加上地獄的新老大也確實有那麽點和人類不太愉快的過去,地獄不怕樹敵,地獄平等地敵視所有存在,再說了,誰會嫌棄自己的力量變強呢?

畢竟情緒的力量也是力量,和信仰之力類似,而由於人類這個族群的特殊性,這些源源不斷的負面情緒足以灌溉出一個嶄新的神格,至於這玩意便宜了誰,顯而易見。

但是赫萊爾在此處要插一句話,企鵝人的情緒波動和他沒有半根蠟燭的關系,非要去找罪魁禍首得去找瑪門。

總之,奧斯瓦爾德本可以撐下去,走上另一條路,然後艱難地,慘兮兮地,在不斷的背叛和被背叛中踉踉蹌蹌地成為一個,合格的[企鵝人],並在這個過程中失去他最重要的母親。

不過既然選擇了向未知的存在祈求力量,奧斯瓦爾德直接跳過了前期這些最艱難的時刻,[那位]並沒有直接出手,而是選擇派遣了兩名使徒來幫助他,一個有權有勢,一個能打能抗,用最短的時間幫助他站穩腳跟並分到了一片自己的地盤。

奧斯瓦爾德最開始很高興,他就是這樣一個淺薄的人,會被眼前的好處迷倒,被堆積成山的鈔票牢牢拴住,但是這不意味著他真的如此無能,淺薄的同時,奧斯瓦爾德也並不缺乏一下上位者的必備素質,殘忍,無情,狡詐,以及無窮無盡的野心。

他想要更多,如果有了一條街的地盤他就想要一整個街區,如果已經把曾經欺負過他的人扔進鱷魚池裏,他就想要把現在所有和他作對的人都沈進哥譚灣,如果他已經有了堆成小山的鈔票,那就要更多的鈔票,多得能鋪滿東區的下水道,多得能像雨一樣淹沒哥譚舊建築的棱角!

他的野心無比膨脹,像一只不知饜足的豬玀。

那兩個[使徒]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好像已經完成了主交給他們的任務,但是沒關系,奧斯瓦爾德從不覺得自己沒有能力站在這裏,過於輕松的創業前期給了他一種錯覺,彩帶蒙住了他的雙眼讓他看不清自己,他只是無比貪婪地沈浸在成功的喜悅中,每一次,每一次他穿上筆挺的西裝就會想起過去那條皺巴巴不合身的老舊西裝,每一次他支使著幾十上百的小弟為他沖鋒陷陣,他都會想起曾經被僅有幾把槍就洋洋得意恐嚇欺負他的……屍體,每一次回憶都是在野心上添油加火,甚至有的時候奧斯瓦爾德也會想,他還算是人類嗎?還是已經變成了一個穿著人類皮囊的貪婪的怪物。

這就是代價嗎?

如果是的話,奧斯瓦爾德欣然接受。

只是變成貪婪的怪物罷了,又有什麽好怕的呢?奧斯瓦爾德吃著一頓上千美金的晚餐,用刀叉擺弄著新鮮空運過來的新西蘭羊排,腳下踩得絨毯是昂貴的手工貨色,他坐在金錢堆積的城堡裏對魔鬼低語。

如果這就是代價的話,他可以,索取再多一點嗎?

這個城市裏每一個出人頭地的皮囊裏都裝著千奇百怪的魑魅魍魎,如果沒有豐厚的祖產供養你一輩子,“向上爬”這件事本身就代表著對人類某些部分的舍棄。

而恰好,奧斯瓦爾德是個被扭曲成了“哥譚的形狀”的瘋子。

母親,您說的對,我真的跌進了惡魔的陷阱,簽下了會讓我墜入深淵的契約。

可是比起貧窮與苦難,深淵的景色是多麽美好啊,我在走向這倒金字塔的最頂層,而這裏的每個人,每只魔鬼都在歡快地歌唱。

我也想歌唱,為我與骯臟卑微的過去的道別,為被酒香與新鈔票油墨味浸滿的明天。

他願意為此承受更多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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